临安二十君.

曾用🆔:浙江的老郑俏模样.

[陈萍萍]会向瑶台月下逢·贰

  上元佳节,府里张灯结彩,往来皆是权贵,府里忙得不可开交。

  陈五常准备向世子提议把她调过来,与他一同伺候世子。

  偏偏这日出事了。

  李自桢因未伺候好主子,老管家赏了她四十大板,那瘦弱的身躯哪里受得了。

  李自桢咬着牙,额头冒着细汗,腰上鲜血淋漓一片,一滴一滴往下滴落,地板上血红一片,就像开在黄泉路上的彼岸花,分外妖冶。

  院子里躺着奄奄一息的李自桢。

  李自桢发丝凌乱,睁大双目,心如死灰地望着碧天。

  人生来便分三六九等。

  这就是所谓世间啊。

  院墙外是一片片的热闹,与其气氛截然不同。

  就这样吧。

  “阿瑶!”

  范太太瞧见陈五常抱着浑身是血的李自桢,惊得花容失色,询问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  陈五常摇了摇头道:“阿嬷我去找世子,你替我照顾好阿瑶。”语毕,把李自桢递给范太太,转身离开。

  陈五常长跪不起,求着世子相救。

  世子才请来大夫,大夫脸色凝重地看着他说:“再晚一点,他真的要死了。”

  伤口发炎,人陷入昏迷。

  范太太在一旁安慰他说道:“不会的,大夫您救救她吧,还是个孩子啊。”

  “醒不醒来看他自己愿不愿意,老夫无能为力。”大夫道。

  已经是两天了,李自桢依旧高烧不退,昏迷不醒。

  陈五常头几日还是相信李自桢会没事的,可现在他好害怕,害怕李自桢就这样去了。

  陈五常紧紧地握住她的手,阿瑶,你一定要醒过来啊,为了我。

  第三日夜晚

  李自桢醒来了!

  李自桢睁开眼,处在茫然状态,陈五常给她熬粥,见状生怕她有什么事,温柔地喂粥给她。

  热粥下肚。

  李自桢潸然泪下,眼泪像开闸泄洪一样,止不住了。

  这是她一生中吃过最好吃的东西。

  那刻,李自桢恍然大悟,这世间还有一人值得她留恋啊,是他陈五常啊。

  李自桢紧紧抱住他,放声大哭,陈五常也不由自主地潸然泪下,倒真是把他吓坏了。

  “傻阿瑶,你可把我吓坏了啊,你不知道我多害怕你就这样去了,留我一人孤零零的。”

  “不会了不会了……”

  李自桢日后和陈五常一同伺候世子,陈五常可以更好的保护她。

  李自桢醒来之后,只有一个念头:她要权!

  从她选择做“太监”时,她就知道她没有后路可退。

  得权,考取功名。

  强食弱肉这是生存法则。

  于是,她把目标看向诚王世子。

  坐在上方的那位少年听完她一席话,很是吃惊,满脸不屑。

  “你是在跟孤说笑吗?”

  李自桢直视他的目光,冷眼相看道:“世子觉得奴才想是在跟您说笑吗?”

  少年举手投足一派贵族之气,胸怀大志的野心,正是需要谋士之时,听着李自桢的话语,怎能不心动?

  少年便是诚王世子。

  世子眉头一挑,反问道:“说说,孤凭什么帮你?”

  李自桢得意一笑,自信道:“世子所需,奴才能给,九五之尊之位将来是世子的。”

  世子蹙眉,愠怒道:“放肆,你这话孤可以治你谋反之罪。”

  “世子想治罪,从奴才说完那刻就该把奴才乱棍打死。”李自桢一字一句击中世子心中所想。

  世子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,区区诚王府,居然隐藏着那么大一个人才啊。

  三年后的春闱考试,状元郎便是我李自桢的。”李自桢信誓旦旦地看着他说道。

  “你很大胆。”世子有些欣赏她道,“退下吧,明日此刻你再来。”

  李自桢如释重负地起身离开,腿有些发软,手心冒汗,说真的,她拿命去赌的,但还是赢了。

  人啊,不过如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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