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安二十君.

曾用🆔:浙江的老郑俏模样.

[陈萍萍]会向瑶台月下逢·番外

  “路途长长长长至故里

  是人走不完的诗句”

  又是一年秋。

  天际微曦,雾连山,江上凉风,荡起粼粼波纹,一叶轻舟停靠岸边,舟中人熟睡状态,舟上放着几坛酒。

  舟中人发丝凌乱,衣衫不整,上织墨色织锦衣,下罩白色绣梅纹襦裙,素簪垂髻,鬓如霜,浑身酒气,约莫半百年纪,依旧风情万种。

  醒了又醉,沉迷于此,醉生梦死。

  那人是李自桢啊。

  李自桢迷迷糊糊醒来,便看到范闲坐在岸上看着她,习以为常地偏过头,接着睡。

  每年秋天范闲都会来此找她,好像挺久的,久到……李自桢认为她的五郎还活着……

  这里是临安,有着她与五郎回忆的临安啊。

  范闲真的很想拍醒自甘堕落的李自桢,但装睡的人你叫不醒的。

  范闲知道,李自桢不愿意承认陈萍萍死了,日日夜夜消沉,自欺欺人罢了。

  范闲来找她无非陪陪她,这是陈萍萍对他的嘱托。

  “范闲,有时间替我多陪陪阿瑶,她……只剩……她自己了……”

  李自桢大醉,是陈萍萍离开京都五年,如今,是陈萍萍去世十年。

  陈萍萍让她好好活着,好好活着……

  一个人活着……

  世间了无牵挂,只余她一人。

  要她好好活着,她对世间心如死灰,是他陈萍萍给她的希望,这希望没了,却要她好好活着,好好活着,陈萍萍啊,你好狠的心啊。

  有时她挺恨陈萍萍的,他连死的资格都不给她。

  想到此处,不由潸然泪下。

  李自桢无心睡下去了,举起酒坛,仰头饮下,酒与泪交和,分不清酒还是泪。

  “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。”李自桢苦笑道。

  “范闲啊,我懂了啊……”

  范闲眉头紧锁,不好劝说,劝得了还会在这醉着,也就这样静静地陪着她吧。

  李自桢倒头就睡了。

  入夜范闲走了。

  “阿瑶……”

  “阿瑶……”

  “阿瑶……”

  李自好似听见陈萍萍在叫她,不知是梦里还是真的。

  “阿瑶,该醒醒了……”

  李自桢睁开眼,看到了……陈萍萍!

  陈萍萍坐在舟上,李自桢的头靠在他的双膝,他抚摸着她的头,脸带笑意地看着她。

  “傻阿瑶,怎么就一点儿也不爱惜自己啊。”陈萍萍心疼道。

  李自桢闻言,泪流不止,抱住陈萍萍,有血有肉的陈萍萍,尽管是梦也好,让她留恋会儿吧。

  陈萍萍回抱住她。

  “五郎,我好想你啊……”李自桢哽咽道。

  “阿瑶,我们走吧。”

  “去哪?”

  “放心,我不会再离开你呢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“五郎,下辈子,我们一定要做一对寻常夫妇。”

  “阿瑶,下辈子还是你。”

  翌日,范闲来到,发现李自桢死了,她的嘴角上扬,许是梦见陈萍萍了。

  范闲把李自桢与陈萍萍合葬一坟。

  “想着你喂给我那勺热粥

  这回忆就完结在那里”

  下辈子,你要寻到我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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